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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体每一寸都像是被不停地被打断,连中断的缝隙都不曾给予,痛到她麻木。
可心里像是又有什么期待,久久不愿离去。
直至最后系统强制性带离,她才回到了现实世界。
只是这种疼痛,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。
啪嗒一声,周边瞬息安静下来。
她站在了邺都城的街道上。
四下望去,是熟悉的街巷。
街铺还有不断升起的烟火,彩楼下的方栀灯也亮着光晕。
但诡异的是,整个城空无一人,从里到外透着死寂。
这是她熟悉的邺都,也是她不熟悉的城池。
太安静了,即使是深夜里,邺都城都从未有过这般安静的时候。
雪花落至她的衬衫上,不曾留下片刻痕迹,她伸手去接,也触及不到丝毫冷意。
她身上还穿着刚从甘肃回来的那件衬衫,但并不觉得寒冷。
大抵是因为用的是自己的身体,所以察觉不到这个世界的温度。
她抬腿走动,踩了几步。
回头看雪地,发现她的脚步未有丝毫留在雪地里。
邺都街巷她很熟悉,但空无一人的情景,方始还有些不适应,但走过了几条街巷,她便逐渐习惯了。
东巷口的包子铺,南街的蒸糕
她一步一步数过去,包子还在冒着热气,蒸糕的香味扑鼻,她试图伸手去触,却发现自己只能凭空穿过。
她想到大抵是这个世界还不具有身穿的条件,所以她的身体并不能适应这里。
雪色积攒并不寒冷,待绕过了几条街巷,她的脚步停住。
那豆粥铺子前挂着一盏昏黄的牛皮纸灯笼,冒着热气的灶火不断升腾,全都堆积在棚檐下,又从棚檐间缓缓向着天际散开。
有一人正侧坐在棚廊下的方桌上。
他坐得很是端正,似与那升腾的蒸气融为了一体。
那张脸是她再也熟悉不过的。
但往日里熟悉的情绪散尽,他很耐心地,盯着那正冒着热气的灶火,正期待什么。
倒也不是很心急。
就这般怀着满心温情,不求结果地候着。
宴清停住。
走到这里,她反之有些不敢靠近。
陈多带给她的资料过于震惊。
但因着陈多的面,她的情绪掩饰极好,可如今想到那个望而不得,痴心痴念的晏道清,就是自己曾经的自己,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去面对这段真实的,但她全然没有感知的回忆。
原来自己曾经真心实意喜欢过坐在那里的少年。
也曾不出任何目的,满怀一颗痴心地将自己全然交付过她。
她做了许多原著中晏道清未曾做过的事情,改了《昭韫旧事》诸多节点。
甚至那个自己,在最后,还怀着仅剩的微末爱意,为谢瑜挡了一刀。
文件里的字句冰冷,可因全然没有这段回忆,除了震惊以外,她也像是在看别人故事一般,竟难有什么共鸣。
如今真正到了那个人身前,她有些不敢靠近。
握在手心里的球体亮了亮,她低头扫了一眼,塞进口袋里,脚步又向前走。
漫天雪色挡不住她,她渐行渐慢走至少年身前。
少年着的还是她离去前的那件黛蓝锦袍,衣角有些起毛,衣褶多处,像永远都不能平整。
她默了默,从升腾烟雾间,盯着少年的,嘴唇微动。
“谢瑜。”
万籁俱静里,这一声却如山呼海啸递到少年的耳畔。
少年闪过短暂的迷茫。
一瞬抬头看着来人,神色方始有些不解,后眼底露出止不住地狂喜。
他颤抖着,惴惴不安地,又满怀期待地唤了一声:“阿清?”
宴清不语,算作应答。
她举高临下看着他,琥珀色瞳仁一如往昔熟悉,只是其间隔了诸多她才知晓的事情,便不知要用什么心态去与他说话。
谢瑜径直站起身,宴清却直接退后几步。
但少年并不是朝着她的方向,反之打开了那煮着豆粥的锅盖。
他拿过一旁的碗盏,盛了整整大碗端到桌子上,又摆好碗筷,对着宴清笑道:“阿清,你说你想吃豆粥,你怎么自己到处乱跑,我怕你要是回来了,就找不到我,所以我就在这里等着,这样无论你什么时候回来,我总是在这里的。”
见宴清不动,谢瑜走近,试图拉她的手。
可他并未如愿,像是穿过空气一般,他握了空。
他短暂地愣了一下,复又不甘心地伸手再去抓,再次落了空。
他抬起头,想把她揽入怀里。
却只穿过轻薄的空气,唯独雪花落在黛蓝衣衫上,融化得毫无痕迹。
少年不知所措地退后几步,后背抵到了